老舟新客

是活人w
很久之前的子博客弄丢了如果有朋友知道怎么找回拜托拜托请告诉我😭🙏
感谢每一份喜欢💝

 

背景设定在两人在重庆的神仙日子(。),抛去其他杂事,只是他两人,情人节的小情趣。
欢迎考究党[:D]

* * *

        也是刚立了春,乍暖还寒的时节,赵辛楣每晚在自己房里生起德国小火炉办公,方鸿渐趋着暖也过来,埋怨赵辛楣怎不将这仅有的小火炉置在客厅,如此便能暖更大的一方,自己也不用委屈趴在辛楣的床上写社论;辛楣头也不回道,客厅毕竟太大,恐怕也是为难这德国来的小火炉。

        鸿渐托一托鼻上的眼镜,不便再多说,他到重庆也快满两年,倒像寓居在人家屋檐下的猫,只是想不到也有被主人揉在怀里宠着的一天。

        现在想来也如梦一般罢。这种事不敢多想,而容易叫人头昏脑胀,那小火炉就摆在床下,鸿渐几乎被熏得要冒泡,笔下的字更是如雨后的蚯蚓,于是索性不再写,撂下笔直截趴着睡了。

        辛楣见长时间没人再咕哝,回头就看到红脸熏在热气中的小方先生,手下还压着报社的稿纸,钢笔尖更是在被单上凐了大片;辛楣毫无理由埋怨,只是替他拉平被单,收拾了纸和笔,又怕小暖炉熏得这人要中暑,很快便灭了它。随意收拾一下桌上自己的东西,心安理得地合衣躺在鸿渐旁睡了。

        这日子就如此慢些过罢,大概他赵辛楣心里自有打算。

        鸿渐昨晚梦到几个香香软软的外国女人笑吟吟围着自己转,一时间香风缭绕,香味几乎从他的鼻里、眼里、耳里自进自出,自己几乎要被香气熏干制成人形标本。而惊醒后鼻腔里却还残余着香气,逼得他睁不开眼,结果蓄力骂了句法国话,眼倒是睁开了,香气还是粘黏着。

        见辛楣也不在旁侧,更无那几个看不清面庞的女人,鸿渐心生疑虑,掀开被子还被那诡香包裹着唤一声“辛楣啊”——无人应。他只得走出房门,见辛楣平日里穿的西装也笔挺地挂着,在楼梯口便望见辛楣把着拖把拖一楼大客厅锃亮的地板,不知是不是辛楣从前地板上的放光看见了鸿渐;他立即抬头道,醒了啊就快下来吃些东西。

        鸿渐在下楼梯途中发觉那香味倒越来越浓烈,问道“这是哪里来的香味?”。辛楣则搁下拖把拍一拍手,道“我——我本想在今天制造些气氛。——到杂货间搬那东西的时候,谁料竟把这美国太太用的香水给漏了一地。…以前在美国失手带回来的嘛还一点没用。这香也还好闻罢?”
       
        鸿渐无意去管这香的来历,只想这赵辛楣的脑子是不是给熏昏了,见桌子上还摆着法国的Champagn,,许久不见用(也没见用的)西洋的留声机也被摆了出来,“今天是个什么日子?怎么劳你这样。”鸿渐看看中华民国日历,不见有什么特殊。“鸿渐啊,亏你还到西洋留了学,今日是公历2月14,Valentine' Day不懂么?”辛楣眼里含着笑。但确实自西洋回来后,鸿渐就再无兴致过洋节、甚至极力地避免与“洋”字沾上半点关系。

        然而事实证明辛楣的头脑并没有被熏昏,倒是很清醒地穿了正装衬衫,于是放了留声机,泻了舞曲出来。端起鸿渐身旁的一杯香槟道“我那时在美国啊,Valentine'sDay都是有舞会举办,——无论是情人,还是想结识情人的人都来参加。”鸿渐见他单纯样子,便问“你那时也参加过?”辛楣凑近一步,笑眯眯道“我也被邀过,但大多时候还是无舞伴在一旁看着的角色。”趁着放酒杯的空当一只手自然搭在鸿渐腰上,“这不还有劳鸿渐兄教教我嘛。”

        鸿渐被他拖长的尾音恶心到发酸,只说“我倒不信你是这样个洁身自好。” 辛楣于是牵住鸿渐另只手,“是真的,实话告诉你罢,我那时心里只想着苏文纨。”

        “——我绝不再听曹太太有关了,”鸿渐心里莫名作酸,再将手掌搭在辛楣肩上,“真是白浪费这样好的曲子了——你从哪里弄来的——靠近一点…”

        赵辛楣得令,倒是收紧了腰上的手,两人几乎是胸膛贴着胸膛了,“这样'?” 鸿渐于是巧妙地后退一步,拉开些距离,实际上他也将交际舞的舞步忘了的干净,脚下随着辛楣乱踩,只说“嗯,这样,——随着节奏,走,嗯……对,对了……”

        辛楣看他蟹形舞步不禁失笑,“方先生原来就是这样同年轻姑娘跳舞的么?”,鸿渐则又窘又恼,道“我倒不如赵先生您,一心一意就扑在那如今曹太太身上了,什么事都顾不得。”

        这话刚撂下鸿渐便被辛楣拉着绕了个大环,“过去如此么,如今我可一心一意扑在你身上了。你顺着我这歪的门邪的道,走上个山穷水尽,最终走入的也不是那关围城,也不是圈金丝雀的笼儿。”

        鸿渐撇嘴,“我可不是那金丝雀,至于你其它事我也没法子干扰。” 辛楣紧了紧手,道“那我就是暑天的蝉,饮着你这棵树的清露,生老病死,也不肯走。”

        鸿渐只得跟辛楣奇诡的步子旋转,道“我恐怕没那么多清露给你饮,更不知该是谁先走。”

        乐声渐渐过了高潮又舒缓了下来,辛楣盘桓放了缓,“这我倒不信 ——你可知跳这舞的要领?” 鸿渐不解“该是什么?”

        “看着你的舞伴,做些eye contact,知道吗?”

        两人身高并差不了多少,只是辛楣更高大些,鸿渐稍抬头就对上辛楣盈着笑的眼睛,“就这样,算是很有意了。”

        辛楣早上只将就地梳了头发,额前还有几绺垂下来的,显得稚气了些,然而眼神却明亮,而鸿渐一向不惮看辛楣的眼,他哼一声“你知道得可真多,了不得。”

        辛楣这时却和着歌唱起来,“…你这样乱摆我怎样随,你这样美貌我怎样醉…*”

        “你又在唱些什么…”鸿渐耳里灌着又甜又娇媚的女声和辛楣故作尖细的声音,才发觉自身还被那诡香包围,又有些昏乎起来。 而辛楣又继续和道,“…你这样对我媚眼乱飞,害我今晚不得安睡。”唱罢才说,“这是当下最流行之歌了,你也像个老头子,论年龄我当是长与你,怎的就没一点新鲜年轻之感?”

        鸿渐细想也确是如此,并不是说他未老而衰,在他慢慢地接受并投入到这种生活中,日子一天比一天轻松,满盈盈地舒展下来,跟赵辛楣一起,就如热汤沃雪一般。“虽说死于安乐嘛,我倒也想这样快活地过,无牵无挂无依无靠,多好。”

        辛楣整个人像都泡在了香里,只道,“你这话说得不负责任,你要无牵无挂无依无靠,不还是有我,摆脱不下的。——你也真像个小老头子了。”

        “小老头子怎么了?我朝饮坠露,夕餐落英也挺好。”鸿渐不服气,争辩道。

        “这种清心寡欲我可熬不来,——我倒是想天天与你相对,夜夜拥你入睡,一生爱你个千百回。*”辛楣作势要靠近,却被鸿渐推了开。“Valentine'sDay还要与你同度。”

        鸿渐忽的被牵着手抛远,再借着力回来,被卷到辛楣怀里,“你不知道么,西洋那边男人同男人是不能跳舞的。”——几乎是引颈受戮了。

        赵辛楣却稍稍低头亲了亲他的耳廓,“可是我喜欢的就是你,管他又能如何呢。”

       一时间又是香风缭绕,鸿渐觉得要融化不知在这香里,还是在辛楣铺天盖地的吻中了,晕晕乎乎的。

* 引自 张帆-《满场飞》
* 引自 梅艳芳-《一生爱你千百回》 时间点当然是对不上,只引两句词

* * *

偏向傻白甜的赵方——让这俩人过个洋节开心开心^ ^
人物来源于钱老,OOC属于我,他们只属于彼此!!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    2018.2.14
                                                                                                    千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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